研究人类学的意义(收集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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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类学的意义范文篇1

摘要:女性人类学就是将女性主义研究理论与人类学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以弥补传统人类学研究和女性主义研究理论的不足和偏颇。同时,女性人类学不局限于对女性的研究,其研究范围是也包括男性在内的社会性别研究、性别关系研究,力图建立一种由女性视角和男性视角交错共视的人文视野。本文简明介绍了女性人类学的发展及学科特点、研究方法,对女性人类学在中国的本土化实践进行了尝试性的探讨。

中图分类号:C912.4文献标识:A文章编号:1004-2563(2007)01-0032-05

女性人类学(FeminismAnthropology)就是将女性主义研究理论与人类学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以弥补传统人类学研究和女性主义研究理论的不足和偏颇。同时,女性人类学不局限于对女性的研究,其研究范围是也包括男性在内的社会性别研究、性别关系研究。

女性人类学在西方已渐趋成熟。然而在国内人类学界,这方面的研究还刚刚起步。本人拟简明介绍女性人类学的发展及学科特点、研究方法,对女性人类学在中国的本土化实践进行探讨。

一、妇女人类学(AnthropologyofWomen)与女性人类学

传统的人类学从一开始就有对妇女的研究,只是散见于对亲属关系、婚姻、礼仪的研究之中及各民族的民族志中,女性作为非主流文化群体,只是研究者用以说明其他问题的构件与材料。

自20世纪60年代起,在女性主义影响下人类学对自身进行反思。人类学家对以往民族志反思,开始了以女性作为研究主体和本体的研究。首先引起部分人类学家注意的是民族志中所表现出来的男性意识偏见。大多数西方人类学家在遥远的民族中做田野调查时,仍然本民族中男性文化带着主导的意念,认为他文化中也是男性掌握最主要的知识。因此,男性调查对象提供的情况便代表了全社区、全文化,而妇女的存在以及她们的观点和经历常常被置之不顾,其结果是所谓“真实地”再现文化的民族志每每只表述男性的活动和世界观。

因此,第一件事就是开展以女性为调查对象的田野工作。这一时期,开始了以女性作为研究主体和本体的研究,把注意力集中于妇女身上,研究和描述妇女真正的所作所为,记录和分析她们本人的陈述与态度。一批描写各种文化和社会结构中女性生活的民族志问世了。就此产生了与以往传统人类学不同的妇女人类学。在把女性带回人类学研究视野中,妇女人类学是十分成功的。但是,到了20世纪70年代末,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只注重对女性的研究,明确地把研究的焦点集中于“女性”及“女性的观点”而与男性生活的研究相分离,会造成与主流相隔离而被边缘化。

亨瑞塔・摩尔认为:“妇女人类学中大量描写妇女生活的民族志,成功地把女性带回到人类学研究人类社会的整个画面里来,是女性人类学的前奏。而女性人类学不仅仅研究妇女,更侧重研究性别,研究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关系,研究性别在构成人类社会历史、思想意识、经济制度和政治结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女性人类学力图建立一种由女性视角和男性视角交错共视的人文视野。因此,它既是一门严格意义上的学科,同时也是一种独特的思考方式。它力图通过对女性生存格局的综合考察和哲学反思来描述“完整的女性”,进而描述“完整的人类”。

1974年出版的美国人类学会年会和斯坦福大学“跨文化观点看女性”研讨会论文集《女性、文化与社会》、1975年出版的密西根大学人类学系关于妇女研究的讨论会论文集《迈向妇女人类学》两本书的问世,标志着女性人类学的成熟。

二、女性人类学研究的核心概念“社会性别”

早在20世纪30年代,美国女性人类学家即开始了关于性别特性的研究,米德(MargaretMead)的一系列有关文化如何塑造性别特征的著述,本尼迪克特(RuthBenedict)关于文化与人格的分析,都表达了文化对性别人格形成的作用,她们的研究开创了人类学女性研究的先河。

米德在《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中,以她对原始部落的研究表明:某种性格特质被认为是男性气质还是女性气质是因文化而各异的,是人为的,并不是什么与生俱来“自然秩序”。米德的研究给予了生物决定论有力的质疑。

在生物决定论与文化决定论之间进行激烈的学术交锋后,文化决定论最终为大多数学者赞同,构成人类学女性研究最基本的理论。基于性别文化决定论的共识,提出了不同于生物性别的概念“社会性别”。至20世纪70年代中期,“社会性别”是文化建构成的观点已被普遍接受并成为女性人类学研究的最核心概念。而熟练地运用社会性别这一概念去观察我们周围早已熟悉的日常生活的各种现象则是人类学入门的标志之一,“社会性别”概念的提出,也使原有的以妇女为关注点的理论,转移成以社会性别为关注点。至90年代,美国学者提出了“社会性别人类学(TheAnthropologyofGender)”的概念,强调社会性别与权力的关系问题,分析劳动大军中的社会性别分化、社会性别关系以及社会性别与民族主义、妇女与国家的关系问题,研究的重点已从社会性别差异研究过渡到对社会性别关系的研究。

三、二元对立的分析模式与多元的视角

自人类学开创以来,基于列维・斯特劳斯(ClaudeLeviStrauss)结构功能理论的二元分析,一直作为有效的分析框架和工具,用来探究社会结构的功能,发现文化的深层结构以总结人类社会文化的规律等。

奥特娜(SherryOrtner)从自然与文化二元结构入手思考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探讨不平等的文化象征意义及其导致不平等的原因,分析了社会性别关系的建构与妇女处于从属地位的直接联系。她将男女两性关系比作文化与自然的关系,认为由于男性从事的生产劳动创造了超自然的文化,即控制自然、征服自然的工具,所以创造文化的男性比与自然联系的女性价值高。罗萨多(MichelleRosaldo)则从政治权力的角度,运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来解释妇女处于从属地位的原因。

她们都采用结构人类学二元对立的方法和女性主义的社会性别概念,对性别不平等的原因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使我们对性别不平等有了深刻的认识。

然而,在人类学家运用二元对立结构分析范式研究了许多非西方文化后,发现二元对立结构存在两方面的缺陷:许多非西方文化中要么并不存在上述二元对立结构,要么呈现出与西方(上述)模式不同的二元结构。二元对立并不是普遍存在的。

20世纪后期,二元论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质疑,把二元对立作为唯一的分析框架,存在着男性中心主义和西方中心主义的缺陷。女性人类学开始抛弃二元对立的结构主义分析框架,转而接受后结构

主义的理论,步入后结构女性人类学阶段。

后结构女性人类学首先对“女性”范畴进行解构,认为“女性”视角其实隐含着一个“同一性”。在对待其他种族的女性时,“女性”视角意味着性别优先于种族、阶级、民族、宗教等其他因素。而事实上不同种族、阶级、民族、宗教的女性有不同的文化、利益观念,性别的生理基础并不具优先性。因此“女性”的含义也必须放到具体的情境中加以考查,这一阶段对女性身份的多重与差异性研究,构成了女性人类学的多种声音。

女性人类学的发展趋势提倡差异、强调多元,反对普遍性。后结构女性人类学的目标,不是为全球女性寻找改变性别不平等的统一模式,而是在具体的社会文化中寻找多样性的解决方式,即“在差异中寻找平等”。

四、女性人类学的学科特点及研究方法

同人类学的其他分支不同,女性人类学并不侧重对女性作纯粹的实证性考察,而侧重于对女性进行哲学上的抽象研究和探索,对女性之迷做出解答。

1.女性人类学的特点

(1)女性人类学以“人”的存在作为自己思考的出发点和回归点。认为对女性存在之谜的解答,有赖于对人类存在之谜的解答,因为女性是作为人的女性,女性存在是作为人的存在;人的存在具有无限丰富的内涵,它既是一种现实状态,也是一个历史过程。因此,女性人类学首先立足于从哲学意义上论证人的存在的基本构成,即人的存在的结构、人存在的本质和人的存在的终极价值。

(2)女性人类学以“女性”作为自己思考的聚焦点,既注重女性存在与人的存在的同一性,也着力于探讨女性存在的特殊性,力图在女性存在的现实及历史的考察中,揭示出女性存在作为一种特殊存在的生成过程及其特殊规律,描述女性为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而奋斗的历程。

(3)女性人类学以“男性”作为思考的参照点。人的存在并不是一种抽象的存在,是由具体的男性和女性组成。女性存在和人的存在的相互关系,就是女性存在和男性存在的相互关系。因此,女性人类学始终把男性作为思考的参照点。

2.女性人类学的主要研究方法

人类学的田野调查方法,是人类学家研究的基础。田野调查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实践,深入实地进行参与式观察、深入访谈等调查研究。田野工作要求观察的准确性,研究者需要与其研究的人们生活在一起,学讲他们的语言,亲自观察他们的习俗。通常要求受过专门训练的人类学家在所研究的民族或地区生活1年(或1年以上)的时间,用参与观察和亲身体验来获取充分、翔实的民族志资料。

一大批女人类学家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实践,借鉴人类学传统的田野调查、主位与客位研究相结合、个案研究等研究方法,以女性主义的视角,提出以往人类学仅仅是“男人学”的观点,倡导撰写“女性主义民族志”。丽拉・艾布―庐古德(LilaAbu-Lughod)在《存在女性主义民族志吗?》一文中认为,“只有逐渐认识到在相同中存在差异,自我身份可能包含有多种认同,而他者身份也可能是自我身份的一部分,我们才可能超脱僵死的本者身份与他者身份、主观与客观的约束”。卡麻拉・维斯卫斯瓦朗(KamalaVisweswaran)是目前女性主义民族志研究中最有成果的女性主义人类学家之一,在其代表作《虚构的女性主义民族志》中,不是从正面讨论怎样建构女性主义民族志,而是首先否定主体性的基础,认为不可能建立单一的女性主体,如果女性主义民族志只表现单一的女性主体就是一种失败。她结合自己的研究,讨论了怎样写超越女性主义的女性主义民族志。

女性人类学发展运用了人类学传统研究方法“比较分析法”。比较分析法被广泛应用于对妇女在社会地位、社会角色和权力的掌握等方面同男性差异的分析中,以及揭示在不同地方和不同条件下妇女生活意义的研究。如在妇女生育研究中,对现时的育龄妇女和历史上某一年代育龄妇女生育率的比较:有关妇女地位的研究中,对同时间内男女地位的差异的比较等。

女性人类学借用哲学人类学中“思辨”方法,对“社会性别”、“男女两性之间的关系”及“性别在构成人类社会历史、思想意识、经济制度和政治结构过程中的作用”都进行了综合研究和哲学探索。

五、中国女性人类学的理论建构

中国女性人类学研究刚刚起步,处于初创阶段。禹燕的《女性人类学》,是国内学者所著的第一部系统地介绍女性人类学的著作。作者力图在各学科综合研究的基础上对女性进行“哲学抽象”。全书环绕着“女性存在与人的存在”、“女性历史与人的历史”、“女性解放与人的解放”三方面展开,试图说明:“无论是女性的自然存在、社会存在和精神存在,都是一种文化存在;无论是女性存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女性作为一种文化存在在不同文化时序中的不同形态:而女性解放从其实质来讲,也是女性从文化中的解放,是女性对自身的文化现实的不断否定和不断超越。因此,女性人类学实际上始终是在描述作为一种文化存在的女性存在,是在描述女性存在的文化格局与文化时态”。这种从人类文化的角度探求女性文化的研究,实际上也正是女性人类学的着眼点和重要的研究内容。

李小江、朱虹、董秀玉主编的女性研究文集《主流与边缘》,其中收入的论文既包括历史民俗、女性心理研究,也包括对当代影视、传媒、文学中性别文化的探讨,特别是有关中国少数民族女性文化的阐述多建立在田野调查基础上,以第一手材料为依据而行文,为读者展示了中国多元文化的色彩及少数民族文化对于中国文化学研究的独特价值。从该书的序言中可以了解到,编辑者的初衷是希望出版一本人类学女性问题研究专辑,“期待着来自田野的气息、来自生活的朴实信息”。但结果与其预期目标之间仍有距离:“想做的是人类学方面的专题,却无奈于我们目前人类学研究仍然滞后。专门的人类学稿件很难拿到,囿于专门的人类学家眼下十分有限。遵照人类学的要求,即使有了专门人才,能够去做性别上的专门研究,也必须有一年的时间‘在田野上’作业。根据这样的国情,我们不得不‘顺手牵羊’,在已经‘做着’相关研究的学者中寻觅,在他们各不相同的专业中寻找与性别有关的角度,取所谓‘田野’一域‘边缘’,因此有了我们手中的这本集子”。编辑者的“无奈”真实地道出了目前中国女性人类学研究的困境。与西方女性人类学发展的现状相比,中国的研究处于初始阶段,需要借鉴西方女性人类学理论并结合中国实际进行有中国特色的研究。

1997年,当代西方女权主义理论精选《妇女:漫长的革命》一书出版。和前一部著作均由中国学者评述西方理论不同,此书完全是从西方当代著名女权主义理论家和学者最具代表性、最为深刻、影响最大的论述中精选出来的。在中国女性学研究走向世界之际,无论是以西方研究经验为借鉴,创建具有本土特色的妇女学研究体系,还是以批判西方中心主义

的妇女学为动力,开创自己的道路,研究西方的经验已成为一个重要课题。

妇女口述史方面的代表作是张晓的《西江苗族妇女口述史研究》、定宜庄的《最后的记忆――十六名旗人妇女的口述历史》,可谓开创之作。2002年又出版了“20世纪中国妇女口述史丛书”《让女人自己说话》共三部。

六、女性人类学在中国的实践

从文化多元的角度来看,中国有56个民族,若从各民族特有文化的历史动态发展中去研究妇女,展示文化是如何限制和塑造妇女而妇女又是如何创造文化的双向运动过程,不仅对于进一步了解中国社会及文化的多元性有重要价值,而且也将为世界妇女人类学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具有填补空白的性质。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有经正规训练的女性民族学家王同惠深入到广西瑶族山区调查家庭和亲属制度,建国之后训练的一批女性民族学家并没有以性别为自己的研究中心,而是重点研究不同民族的社会发展模式并出版了许多重要的文献。不同的专家和学者在中国各民族地区进行深入实际的田野调查也留下了宝贵的社会调查报告,如陈乃文教授反映藏族和门巴族的报告:何青教授所撰写的少数民族音乐舞蹈研究报告:龚佩华教授所撰写的景颇族调查报告;黄淑娉教授所撰写的广东地区不同族群的报告和人类学理论书籍。

自20世纪90年代后,中国对少数民族妇女问题进行了多视角、多层次的研究。1994出版的论文集《华南婚姻制度与妇女地位》,为从事人类学和民族学研究的学者深入华南地区田野调查之作。书中着重探讨了“不落夫家”婚俗的名称及类型,从不同历史背景出发阐释了该婚俗的成因及其文化上的差异性。此外,一些作者还在个案分析的基础上对香港、闽南侨乡、湖南及广东地区的当代婚俗进行了论述。

李泳集的《性别与文化:客家妇女研究的新视野》一书运用宏观和微观、点与面结合的分析方法,对粤东客家村落进行调查,探讨了客家文化对妇女地位的影响和她们在现代社会中的地位变化以及各种变化所蕴含的社会文化意义。最可贵的是作者提出:“客家妇女地位的低下并不能从她们所从事的劳动进行解释,而应该从制约她们地位的文化的深层意义去研究”,探究了中国传统“男主外,女主内”模式在不同族群的变异,此类研究是重建中国女性人类学的基础。

20世纪60年代在摩梭人中发现的“母系家庭”和“走访制”(以前国内研究者通称“阿注婚”)一直吸引国内外人类学家关注,并展开了调查和理论探讨。早期进行民族学人类学探索的有王承权的母系家庭和严汝娴的摩梭母系制写作,后有和钟华的专著《生存和文化的选择――摩梭母系制及其现代变迁》,都是基于长期田野调查对云南纳西族摩梭人的探讨。还有翁乃群的文章《女源男流:从象征意义论川滇边境纳西文化中社会性别的结构体系》等举不胜举的篇章从不同角度在探讨摩梭人的婚姻和家庭。

1997年,法国大学出版社出版了蔡华博士的《一个无父无夫的社会:中国的纳人》,2001年纽约ZoneBooks出版社出版了该书英文版。该书详细描述了纳人社会独特的母系制度,归纳了该社会的建构原则和运行机制,并得出结论:一个社会在没有婚姻制度和家庭组织的情况下不仅可以存在,而且和其他社会一样运行正常。2002年法国科学院授予蔡华教授2002年度“法语国家大奖”金奖,以表彰他在人类学领域做出的贡献。美国著名人类学家克利福德・格尔茨(CliffordGeertz)的长篇书评《走访》(Visit)对蔡华教授的著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认为这项研究成果证伪了二战以来西方占主导地位的关于社会结构的两种基本理论:即“单系继嗣理论”和“集团联姻理论”,并说蔡华关于纳人的精确细致的著述将会被人们记住。著名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在蔡华著作的荐言中称“蔡华博士对西方人类学做出了重大贡献……纳人由此在人类学文献中获得了一席之地”。

由于人类学研究范围的广泛性,所以中国女性人类学研究的角度也应该是多方面的,既可以论析文化多变性与社会因素对性别行为和观念的影响,也可以从需要出发,研究一些人类学与女性有关的传统课题,如从亲属制度和婚姻家庭人手了解女性与各种由于生育和婚姻而发生关系的亲属关系,从中研究妇女的社会地位,进而探讨妇女作为一种性别与其他性别的关系。在中华民族丰富的文化百花园中,各民族在生育观念、家庭居住模式、对待男女后代的态度不尽相同,如果从应用人类学的角度对其进行深入研究,对于解决部分地区的人口问题或许会有所帮助。随着整个社会对女性问题的重视,女性理论研究的崛起,以及人类学自身发展的需要,女性人类学将成为学术理论界和妇女界普遍关心的问题,特别是在人类学的研究队伍中,将逐渐凝聚一支侧重于研究女性问题的力量,把过去分散的、没有系统的涉及女性问题的人类学研究,从整体分离出来,形成独立的女性人类学。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即在女性学的研究队伍中,除目前已有的妇女理论研究、妇女史研究和妇女现实问题研究外,将出现从人类学角度探讨妇女史和妇女理论的势头,并从人类自身发展的长河中,摄取女性特有的种种问题加以专题研究。在中国女性人类学的研究刚刚开始,亟需学科的规范和本土化的实践:中国正处于传统文化与现代化交接碰撞的社会转型期,中国的女性人类学发展的空间极其广阔,时代赋予学者的使命,不仅在理论上做新的探索,也要做应用性研究,参与实际工作,协助政府解决现实问题。

中国女性民族学人类学学会于2006年11月成立,2008年将于云南昆明召开的第16届国际人类学与民族学大会为我们提供一个全新的富有前景的机遇。女性人类学在中国的实践必将为整个人类学的发展做出不可或缺的贡献。

研究人类学的意义范文篇2

一、1848年至1920年,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孕育阶段

我们可以把女性主义人类学研究的先驱分为三类:默默无闻的女人类学家、所谓“不专业”的先知先觉者和声明显赫的女学者。早在女权主义运动爆发之前,许多女性人类学家、男性人类学家和他们的妻子们的研究成果就已经陆续发表。但是,在那个年代,这些具有开创性并填补空白的研究成果的价值并没有显现出来。1848年,美国正式发起了女性选举权运动,并在纽约州的塞内卡福斯尔举行了首次会议。19世纪后半期,女性选举权运动在英国、美国、新西兰等国家迅速发展壮大起来。1920年,美国宪法第19次修正案批准了全国范围内的女性选举权。这一时期,是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孕育阶段。这一阶段,人们不断地从生物和文化的角度对人类自身进行着全方位的研究。尤其是体质人类学家对人类这个种群做了多项研究,他们的研究成果往往向公众传达这样一种信息,即“生理性别对个体的社会角色起决定作用”。女权主义者试图将女性的声音纳入体质人类学的范畴,从女性的视角来分析这一结论,这为人类学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因为之前的人类学家往往是男性,研究的对象也主要是男性,所以他们关注的重点是男性,对女性的理解仅限于自己的臆想、猜测或是男性想当然的认为女性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在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孕育阶段,一位名为埃尔西•克鲁斯•帕森斯(ElsieClewsParsons)的女性发挥了根本性作用。1899年,她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的社会学博士,之后她对人类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将其研究领域转向了人类学。帕森斯用社会学和人类学的知识鼓励人们以新的方式思考自己的经历和生活。同时,她还认为人类学应是所有自由教育的一部分,这一观点进一步推进了那一时期的教育改革。帕森斯的一些女权主义观以及对社会文化规范决定因素的独到见解深刻影响着人类学和社会学等学科。她利用自己的财富建立了《西南社会》(SouthwestSociety),她还认购了《美国民俗杂志》(TheJournalofAmericanFolklore)。同时,鼓励并资助鲁思•本尼迪克特(RuthBenedict)等优秀女人类学家,并在她们的学习和研究过程中提供了大量的帮助。这些都为女性主义人类学的成功孕育奠定了基础。紧接着的主导人物是爱丽丝•弗莱彻(AliceFletcher),她是第一代专业人类学家中的一员,也是第一位在哈佛大学获得职业岗位的女性人类学家,主要致力于美洲印第安纳人的仪式和音乐研究。与帕森斯一样,弗莱彻也是一名积极的改革者和活动家。[3]彻致力于研究平原印第安人,但她对妇女选举权问题非常感兴趣,帮助妇女社团创办了妇女进步协会(theAssociationfortheAdvancementofWomen)。[4]在英国人类学领域,马林诺夫斯基的女学生菲利斯•凯博蕾(PhyllisKayberry)是女性人类学家的先驱者,她研究的主要方向是特殊社会政治背景下的妇女地位。凯博蕾在伦敦经济学院攻读博士学位时,主要工作便是探究男性和女性以及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她在《草原上的女性》(WomenoftheGrassfields)一书中针对性别关系开展了一项系统性调查,书中重点讨论了女性的劳动与农村发展的关系,揭示在经济发展中人们往往忽略了女性所做的贡献。[5]在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孕育阶段,关心女性发展与社会发展的人士,尤其是专业的人类学家已经开始逐渐意识到生理性别并不能决定个体的社会角色。女权主义者为女性争取到的选举权,为女性的政治地位的改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此时,一批专业的优秀女性人类学家正在慢慢成长起来。

二、1920年至1980年,女性主义人类学的产生阶段

女性人类学家注意到之前的民族志里处处充满了男性意识的偏见,人类学家多数是男性,在做田野调查时总是有男性文化是民族文化的主导概念,“理所当然”认为“他文化”中也是男性主导,完全忽视在不同时期、不同社会组织中,女性与生产经济活动的联系,这使得早期的民族志无法真实描述田野工作地点的文化与习俗。女性人类学家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人类学的田野调查报告中,女性的行为开始同男性的行为一样受到人类学家的关注并有相关描述,开始努力记录女性的各种活动和经历,展现女性的内心世界。1928年,著名的女性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MargaretMead)出版了《萨摩亚人的成年》(ComingofAgeinSamoa),此书创作之初,她将美国及西方国家普遍存在的男女青年在青春期经历的躁动、困惑和反抗等问题是不是人类所共有的,如果不是,是什么因素造成了西方社会的这种青春期躁动等问题带去了南太平洋的萨摩亚群岛。经过细致的田野工作后发现,这里的居民文化中根本没有青春期这一概念,对儿童成长为青年的这一过程在当地文化中也没有受到关注。[6]这本著作成为人类学“文化决定论”学派的一面旗帜,人类学这一学科开始在美国大众中深入人心。1935年,米德的《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SexandTemperamentinThreePrimitiveSocieties)出版,分别对居住环境完全不同的三个原始部落人的的日常生活进行了全方位细致的研究与比较,用扎实的人类学研究方法,力图探索社会对男女不同的行为规范到底是文化因素还是生理性别因素造就的,并从深层次研究了社会中所谓的“正常行为”与“不正常行为”。这本书的结论是,男性与女性在日常生活中所展现出来的不同气质并不是由人们的生物性特征决定的,男女不同的性别气质根源于社会的文化建构,在一个社会中那些被人们认为的不正常的社会行为主要是因为不符合该社会文化的期待。[7]米德的这两本书不仅在普通大众中广受欢迎,而且奠定了性别的文化决定论。用翔实的人类学民族志再现了社会文化(而不是生物性别)塑造了人们的行为。此时的女性人类学家将性(sex)与社会性别(gender)进行了明确的区分,之前这两个词是可以整理的。女性主义学者们认为,性由生物学决定,而社会性别是一个文化层面的概念。这一时期的一些概念通常使用二元对立的方式进行划分,比如,性与文化、男人与女人、工作与家庭。这样的划分法不允许术语间存在重叠。米德为二元对立的划分法做了重要贡献。她主要研究的是文化多样性,这也使得她可以摒弃偏见,理解“自然”(natural)这一概念对人类文化发展的重要性。米德是女性主义人类学产生与发展的过程中最重要的学者之一,创作了很多人类学方面的作品,研究了文化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并分离了控制人类行为和个性发展的生物和文化因素。[8]1949年,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deBeauvoir)的代表作《第二性》(SecondSex)出版,这本著作指出,一直以来,女人这一概念都是由男人定义的,女人只有去打破这个定义,才能让男人定义而产生的风险远离自己。[9]1963年,“现代妇女解放运动之母”贝蒂•弗里丹(BettyFriedan)的《女性的奥秘》(TheFeminineMystique)一书出版,她在书中讨论了在家庭内部性别所扮演的角色,并对现代女性是否会满足于传统角色这一问题提出质疑。[10]这两本著作对人类学和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学术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这两本著作引发了1974年的女性主义人类学大讨论。这次讨论中比较有代表性的观点分别是,米歇尔•罗莎(MichelleRosa)把男女不平等现象归结为男女分别活动在公共范畴和家庭范畴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这种男外女内被片面地理解成男尊女卑。露西•斯洛克姆(LucySlocum)认为,过去的人类学研究主要以男性为主,以欧洲为中心,所以存在偏见,批判了男性狩猎论(man-the-hunterhypoth-esis)即,基于生物学差异而导致的工作和角色的简单分配理论。[11]路易斯•兰菲尔(LouiseLamphere)认为,女人、文化和社会这三者之间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在做田野调查时必须进行更大系统的分析,以理解性别之间的不等关系。[12]简•科利尔(JaneCollier)和西尔维亚•亚娜基萨科(SylviaYanagisako)深入分析了社会性别的构成。葛尔•罗宾(GayleRubin)认为必须将性别问题搬到人类学层面上来讲,并且引入了“性别与社会性别系统”(sex/gendersystem)这一女性主义人类学概念。[13]谢里•奥特纳(SherryOrtner)认为,不同文化中普遍存在的女性从属于男性的现象,根源在于意识领域里女人被看作是自然,男人被看作是文化的象征,文化总是高于自然,自然从属于男性。[14]在这次广泛的大讨论以后,女性学的研究(women’sstudies)正式成为了女性主义人类学(feministanthropology)。[15]

三、1980年至今,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发展阶段

20世纪80年代以后女性主义的议题得到绝大多数妇女的肯定,在个人和集体诉求上成为普遍接受的话题。[16]在为数众多的国家中,女性领袖不仅是该国优秀的政治人物,甚至已经成为民族与发展的共同象征。虽然大多数女性从政者依然是在父权政治的构架中从事政治活动,但是,作为女性的模范样板,她们对社会禁忌的破除与对年轻女性的冲击影响是不容小觑的。如果我们把目光转到人类学学术界就不难发现,在所有批判理论中,女性主义人类学产生的影响是最大的。20世纪末,女性主义人类学在自身发展过程中受到西方后现代主义各种思想的影响。开始研究后现代话语,鼓励人们评判政治,阶级、种族、民族、宗教、社会经济地位等,认为这样是女性多元化范畴的重要特征。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后现代阶段承认所有女性的需求和经历均不相同,所有理论均受历史、政治、社会和文化背景的影响。研究者将目光集中在生产与工作、生育与、性别与国家这三个问题上。[17]女性主义人类学的后现代阶段提倡解构“男性”和“女性”这一对二元范畴,既不要男尊女卑也不要女尊男卑的二元结构,而是建立一个包含两性特质的、多元的、涵盖一系列中间色的色谱体系。后现代女性主义人类学既是解构性的也是建构性的,它要解构的是原有的概念、意识形态、路径和方法,它要建构的是新型的社会性别关系。后现代女性主义人类学重视妇女阶级、种族、文化和人种的不同,凸显了男女两性之间的差异和女性群体内部的差异,以及女性所处的“他者”的地位。这比仅仅把女性看作被压迫的、处于劣势地位的群体具有更多的含义,这种反本质主义立场超越了以往的一切辩论,比较有代表性的理论主要有:第一,实践理论。简•科利尔(JaneF.Collier)指出,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两个概念,必须通过个体与社会复杂整体之间的实践关系来理解,所有社会活动都可以归结为实践。[18]实践是由真实的人所做的真实的事,文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实践,应当研究人类如何表现,而不是考虑他们身上具备的品质。这是对涂尔干的神圣与世俗观点中认为女性不具备象征性地位的驳斥。此外,该理论还对如何再现系统提出了质疑,因为系统之间存在不平等、不稳定以及矛盾问题,所以不能将所有事物都用二分法进行划分。第二,关系结构理论,作为一种反文化女性主义的观点得到发展,该理论认为女性不应该穿上西装进入男人的世界,而是应该改进其内在本质与积极性。这一观点的主要支持者包括玛丽•戴莉(MaryDaly)和艾德丽安•里奇(AdrienneRich)。批评文化女性主义忽略了那些创造出价值的压迫力量。最终,形成了一种“消极女性主义”(negativefemi-nism),这一理论撕裂了概念而不是建立概念。[19]第三,表演理论,该理论的一个重要特点便是关注生产力,不强调话语意义,具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认为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存在利益竞争和不同优势之间的竞争,所以女性和男性的地位会不断发生变化。朱迪斯•巴特勒(JudithBulter)的《性别麻烦》(GenderTrouble)认为性别角色及特征是表演的结果,人们的衣着、行为举止都是表演的道具,社会又将此固定成社会性别模式。因此,打破男权制度最有效的方法是通过“男女混装”这类手段消除男女两性的社会分野。[20]认为通过这种方式当人们不能确定自己的社会性别时,性别差异乃至性别压迫就有可能消失。第四,酷儿理论,是一种将其本身定义为反“常态”的理论,挑战了异性的规范性以及人们传统的社会性别观念,强调了社会化对性认同的影响。酷儿理论试图超越传统观念来研究性别领域。该理论一直受到米歇尔•福柯(MichelFoucault)、朱迪思•巴特勒(JudithButler)和戴安娜•菲斯(DianaFuss)的强烈影响。

四、女性主义人类学在中国

研究人类学的意义范文篇3

【关键词】社会转型期价值哲学核心价值和谐社会

从“十五”期间以来,人们极大地关注和重视哲学研究的“价值论转向”问题,富有创造性地从实践基础上重建价值哲学。本文试从价值哲学研究的几个前沿热点问题着手,从理论层面上寻找构建符合时代要求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良策。

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之争的价值哲学研究

随着人类改造和利用自然的能力与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与自然之间的价值问题不断地呈现出新的时代特点,自然是否有内在价值和主体性是人类中心主义和非人类中心主义争论的焦点。有学者认为,20世纪是“人类中心主义”的时代,社会主流价值取向受人类中心论的影响。在这种价值导向下,关注人的利益与价值远远高于关注自然的利益与价值,人是为了满足自身及其后代的利益和需求而履行保护自然义务以及其他的义务,所以那时候的价值哲学研究在于主张和关注人的价值,注重人的全面发展和最大程度利益的获得。

然而随着“人类中心主义”强调人的价值的深刻影响,人与自然进入一种非平衡的发展状态,生态系统被破坏、生态问题加剧等一系列现实问题,使人们意识到人与自然和谐的重要性,逐渐关注和重视自然的价值。进入21世纪,逐渐产生了与不同于“人类中心论”的“非人类中心论”,它在后现代范式中被建构出来,主张超越人类中心主义并确立新的价值主体――自然界,强调把人的价值与尊严延伸于人类社会以外的自然界,把人类之外的生物、自然物看作具有等同于人类的价值对象,因而是将对人的价值哲学研究扩展为对自然价值的“泛价值论”的价值哲学研究。因此,价值哲学研究在理论和实践上出现分歧与争议。“非人类中心主义”的价值哲学研究在研究客体上发生了变化,认为大自然才是最高的主体,非人存在物亦有不同程度的主体性,从而有其内在价值和权利。并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价值的理论,认为“自然价值”是自然对于整体人的生存和发展所具有的意义。价值哲学研究呈现出对内在价值理解的不同,以及人是否是价值的唯一载体的争论。

其实,“人类中心主义”与“非人类中心主义”之间存在相通的介质,从价值哲学角度而言,“人类中心主义”与“人类非中心主义”能够实现辩证的对立统一。即人作为能动性的主体,在实践中把人自身的价值尺度与物的价值尺度真正地统一起来,追求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与平衡。从价值哲学的角度来理解,以全人类全面发展为本,就是坚持人类价值的本位性,统一人与物的价值尺度,坚持公共利益高于一切的原则。而将人的生存与发展利益、整体和长远利益作为价值哲学研究的目标,这也是价值哲学的归宿和内驱力。因此,以人为本的价值哲学研究坚持人的主体性地位是在人与自然的双向互动中体现出来的。

接纳价值的多元化与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统一

在全球化发展浪潮中,全球文化呈现多元化面貌,多元文化之间呈现的冲突与融合,其核心是价值和价值观上的冲突和融合,价值多元与价值观的泛化成为发展趋势。具体而言,全球化将导致全球社会结构从领域统一到领域多元的转变,进而促使经济、政治、社会与文化四大领域中价值的多元化发展。对于我国处于转型期而言,价值哲学研究面临的客观状态为:多元价值的泛化与主导价值的集中统一的冲突,传统价值观与现代价值观的冲突,民族化与全球化的价值冲突,社会心理与社会理性的价值冲突。

面对多元价值的泛化以及消解价值冲突,价值哲学研究应持有宽容接纳的态度,在认真地对待价值观的“主体性”的同时,还要承认与接纳价值的“超知识性”与“多元性”,促进社会主义多元价值的和谐与统一,实现社会主义社会价值“和而不同”,维护社会安定与稳定,同时促进社会文化、社会思想的繁荣与自由。从实践论角度而言,价值哲学研究应该走向一种超越民族主义立场,从人类主体的高度和人类的价值视野来思考各种问题、谋划共同发展、建立新的世界秩序。在价值多元化的现实面前,价值哲学研究从人性与文化视角解除当代价值的冲突,突出和彰显人文生态的作用。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对于个人的价值取向与社会实践具有正确与健康的引导作用。因此,价值哲学研究在接纳多元价值的泛化的同时,还应充分考虑人的客观存在及其实践活动是价值世界的核心,回归以人为本。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应弘扬人文精神,极力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统一,突出彰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社会影响与主导地位,深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内容――集体主义、为人民服务和尊崇劳动等观念的深刻内涵。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重建适合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的价值观,巩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主导性地位。

价值哲学研究在维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统一的作用,还在于调整个人价值观和社会价值观的辩证关系,促进个人价值观和社会价值观有机结合。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与体制下,“价值”在经济领域、政治领域、文化领域的表现形式多样化,甚至相互冲突,个人价值观以及价值取向也呈多样性,甚至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相互冲突,进而影响和弱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对个人行为的规范和引导作用。由此可见,价值哲学研究应注重在价值多元化的现实前提下,将个人价值观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紧密地统一起来。

从知识逻辑到问题意识: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

价值哲学自19世纪末20世纪初形成独立的哲学学科以来,发展至今人们逐渐意识到价值哲学只有从问题出发才能获得自身发展。价值概念本身在尼采那里突现出来,并为现代哲学确定了一个方向――把价值问题作为中心问题来研究。由此可知当代价值哲学研究不再囿于价值问题进行价值科学形而上学的思路发展,而是转而对实际思想和实际生活的张力逐于极度紧张的现代性问题意识进行展开,基于社会历史的现代化,价值哲学研究逐渐从知识逻辑走向问题意识。现代化背景下的价值哲学研究正努力寻找与探索一种具体的问题意识和目标――如何在一种新的哲学立场上来克服人类文明的危机,从而重建人类的价值理想。

显然,价值哲学在问题意识下重构人类的价值理论离不开特定的历史情境与实现情境,对于目前我国而言,价值哲学研究的重点目标在于关注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的系统研究,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放在构建和谐社会的语境中进行审视,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与发展。具体来讲,就是价值哲学研究不断推动社会主义荣辱观的发展与完善,社会主义荣辱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基础,为全体社会成员的行为判断、道德选择、价值取向提供基本的价值准则和行为规范。价值哲学研究的重要任务是加强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建设,努力克服物质生活富有而精神空虚、道德滑坡、行为失范的现象,确立健康向上的精神支柱,加强精神文明建设。

第三次价值论转向――走向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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